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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Joy Division 「歡樂分隊」的音樂事業漸有起色,主唱Ian Curtis的人生卻一步步邁向黑暗。

樂團的快速成功讓他成為名人,他們的成就已經遠遠超過他剛開始玩樂團時對自己的期望,

讓他對於外界的眼光與期待感到難以調適。

另外,癲癇的折磨、藥物的副作用、憂鬱症的侵蝕、家庭的裂痕、外遇帶來的內疚…,

這些無形的枷鎖日夜摧殘著他的精神,深深影響了他的創作,尤其是歌詞常帶有自傳色彩,

傳達他內心的掙扎與困惑,有如正在對外界發出絕望的呼救聲。

他甚至曾說,他有一種可怕的幽閉恐懼感,感覺自己正被漩渦拉下去,溺水而亡

 

Ian Curtis19歲和青少年時期就認識的女友Deborah Woodruff結婚,4年後迎來女兒Natalie

然而他還太年輕,沒準備好負起家庭責任。

樂團事業的起飛、與記者Annik Honoré的婚外情使一切更雪上加霜。

對自己身為不盡責的丈夫與父親感到內疚,卻又無法對割捨Annik的情感,

使Ian Curtis經常陷入自我懷疑,最終惡化成悲劇的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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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 Division的第二張專輯《Closer》的歌曲按照創作時間可分成兩類,

一類是在1979年後半期創作的,

這些歌曲保有首專《Unknown Pleasure》中以純粹吉他、貝斯和鼓帶來的原始驅動力,壓抑而且緊湊,

冷峻的衝擊力洗滌著我們內心的脆弱與虛無,定義了70年代尾聲「後龐克」的樣貌

另一類則是創作於1980年初,更多地融入合成器,少了幾分猛狠、粗獷,卻更加幽暗而且夢幻,

用電子的音牆把自己隔絕於外界,內心的疏離與孤寂一覽無遺,透露出80年代「新浪潮」的幾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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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enty Four Hours〉是屬於第一類,

Peter Hook強勁的貝斯線條和Stephen Morris 的緊湊的鼓點佔據主要地位,

急促不安的情緒和歌詞的黑暗主題相得益彰。

而且很特別的是,Joy Division不常創作快節奏的曲目,

但是Twenty Four Hours〉不但快,而且沒有一般的主副歌結構,

主歌在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之間切換,一下子是龐克風格的激烈擊打,一下子又切換到葬禮般的深沉哀傷。

45秒的前奏中,前29秒都較為平和,

接下來的16秒在電吉他的襯底下變得急湊且緊張,情緒非常急促不安。

相比之下,Ian Curtis的歌聲顯得格外低沉、有如生無可戀一般的絕望。

無論背景音樂如何變換節奏,他的聲音都不起波瀾,

只是麻木地宣讀他正在遭遇的折磨究竟為何物。

沉重的音樂風格讓〈Twenty Four Hours〉可說是《Closer》中最黑暗的時刻。

 

第一段歌詞描繪破碎的愛情經驗是如何影響了他的人生,

曾經被稱為愛情的往日情懷已經牢牢烙印在他的記憶中,

但它帶來的已經不是當初的幸福與希望,而是傷痛與折磨

隨之而來的痛苦已經摧毀了他的自尊,沖垮了自信心的河堤,席捲了內心的每一吋田地。

那份純真的情感早已變質,扭曲成永遠籠罩著他的陰霾。

 

這樣緊張的氛圍持續了40秒,隨著第一段歌詞結束突然緩和下來。

Ian Curtis渴望更多的時間來理解和修復一切。努力試圖找出生活的真相和意義。

就在他以為找到了方向的瞬間,命運卻再次顯示了殘酷,讓希望瞬間破滅。

隨之而來的是情緒再度爆發,瘋狂的貝斯和鼓點再度轟炸著聽眾的耳膜,

Ian Curtis感覺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能掌控的範圍,嘗試著跳脫出這個困局並尋找新希望,

只找到無用的希望和過去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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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一波崩潰之後,情緒再度平靜下來,歌者省視了療傷之路,

發現內心深處有如此多他未曾知的黑暗角落,他需要付出的努力遠超過預期

彷彿聽到了呼喚,以為有人會來了解他、拯救他,卻發現未來依然空虛,所以情緒又再度潰堤了,

他了解這一路走來已經有太多的錯誤,他需要的不再只是簡單的治療,

而是能夠治本的全面療程才能解脫,他在內心深處渴望著在為時已晚之前扭轉自己的命運。

 

Twenty Four Hours〉精準地刻畫出面對極大的傷害時,內心試圖與之抵抗而產生的兩極反應。

一方面,歌曲中充滿了對愛情破裂、時間流逝和命運無常的深刻絕望,

得到救贖或找到簡單幸福的機會早已消失殆盡

這種絕望感令人窒息,從音樂和歌詞都能讓聽者體會到 Ian Curtis 在面對人生困境時的無助和痛苦。

雖然他依舊用殘存的意志力,表達內心對光明的渴望,

可惜的是,如果未能找到真正的解方來撫平他的傷口,

那大概就會一直困在情緒暴起暴落的輪迴中,永無出路。

在現實生活中他也的確沒能走出來,當樂團即將迎來重要的美國巡迴演出時,

他選擇在自家廚房用一條繩子結束了自己短暫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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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與中文翻譯: 

So this is permanent, love's shattered pride

What once was innocence, turned on its side

A cloud hangs over me, marks every move

Deep in the memory, what once was love

已經沒有救了,自尊心已經被愛給粉碎

曾經的純真無邪,如今已被扭曲

烏雲籠罩著我,影響著每一步

曾經稱之為愛,深深烙印在腦海中

 

Oh, how I realized how I wanted time

Put into perspective, tried so hard to find

Just for one moment, thought I'd found my way

Destiny unfolded, I watched it slip away

哦,我多麼渴望有更多時間

試圖理解、努力尋找

短暫的瞬間,我以為找到了方向

命運揭示,我眼睜睜看著它溜走

 

Excessive flashpoints, beyond all reach

Solitary demands for all I'd like to keep

Let's take a ride out, see what we can find

Valueless collection of hopes and past desires

過多的爆發點,超出了所有掌控

僅剩的請求,給我想保留的一切事物

讓我們出去看看,能找到什麼

只是沒價值的希望和過去願望的集合

 

I never realized the lengths I'd have to go

All the darkest corners of a sense I didn't know

Just for one moment, I heard somebody call

Looked beyond the day in hand, there's nothing there at all

我從未意識到我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內心深處那些我未曾了解的黑暗角落

短暫的瞬間,我聽到了某人的呼喚

看向當前的一天,發現那裡什麼也沒有

 

Now that I've realized how it's all gone wrong

Gotta find some therapy, this treatment takes too long

Deep in the heart of where sympathy held sway

Gotta find my destiny before it gets too late

現在我意識到一切都錯得離譜

需要找到一些療法,這治療已太漫長

在被同情心掌控的內心深處

必須在一切已太遲之前,掌握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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